明璎和傅安钰又坐回原位。

傅安钰提起鱼竿，检查了一下饵料是否露钩，再将它重新甩远，放下鱼竿后，却用灵力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咒。

明璎也学着她的样子，提竿检查鱼饵，却听傅安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我……”明璎怔了怔，把鱼钩抛进水里后，低声说，“有是有，但是……”

“直接问吧。”傅安钰看着她，“只要是我所知范围内的事，问什么都可以。”

“我想知道，人界对妖族的态度究竟是怎样的？”明璎也注视着她的眼睛，“虽然出门次数少，但我总觉得不自由，我在外面的时候，还得把妖耳和尾巴藏起来。”

傅安钰敏锐地注意到，小狐狸用的词并不是“人族”，而是“人界”。

前者代表的是住民群体，而后者则代表一个社会。

她思考了一会儿，低声说：“人族社会对妖族的管束其实有很多，你看过的《妖族生活守则》是其中一种管束。”

她说，管束主要源于天地灵气的匮乏，以及妖族的天生强大。

和妖界的“强者为王”不同，人族建立社会，会为了维持稳定的秩序立下许多规矩，既约束人，也约束其他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