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三咽了下口水,不敢想是谁弄出的动静,低着头急急离开了。
房间内,傅知宁正蹲在地上捡碎片,听到脚步声后讪讪抬头:“掌印……”
百里溪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碎了再换一只就是,不必收拾。”
“是。”傅知宁见他好说话,偷偷松了口气,可惜她现在晕乎乎的,自以为的偷偷其实动作十分明显。
百里溪对上她直愣愣的眼神,了然地看向酒坛。
果然,他才出去说了会儿话,坛子里便见底了。
酒壮怂人胆,傅知宁一刻钟前还在眼观鼻鼻观心,这会儿已经开始在屋里四处走动了。
“你就住这里?”她问。
“不是,”百里溪回答,“寝房在旁边,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寝房也像这里这么好?”傅知宁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
百里溪眸色温和:“对。”
“那就好。”至于为什么好,傅知宁却说不出来,总觉得心里似乎舒服了些。
百里溪沉默不语,见她走路有些不稳后,索性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像个沉默的影子。
傅知宁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时忍不住揉了揉腰。百里溪眼眸微动,拿了个软垫给她。
她一本正经地道谢,将最后一杯桃花酿也喝了,静了许久后小声问:“和二皇子苟且的宫女……还活着吗?”
“已经死了。”
傅知宁沉默地看着他,似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