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抚平裙摆蹲下,垂眸看着柳言的眼睛:“没有许诺,那便是威胁了?”
柳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来。
傅知宁唇角笑意更深:“让我猜猜,她用什么威胁你,你年过八十的父母,在乡下养牛的叔婶,还是你那很早便父母双亡,被你亲手带大的侄子……”
“你究竟想做什么!”柳言听到她将自己家人如数珍宝地报出来,终于不再淡定。
傅知宁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家世在京都城不算起眼,可到了别处却也不差,杀几个平头百姓似乎也不难。”
“你敢……”
“我既然有能力查到他们,自然有能力杀他们,”傅知宁声音放冷,“你若不信,明日审讯之时,我将你父母的脑袋割来如何?”
“你、你少诈我,皇后娘娘已经说了不会杀他们……”柳言死死盯着她。
傅知宁扬了扬唇角:“她说了不杀,但说保他们了吗?”
柳言呼吸一窒。
“明日便要升堂了,为了避免瓜田李下,她根本不会再派人来,你就是有心求她保全家人,只怕也没机会亲口同她说了,更何况我既然能查到他们所有信息,便说明已经提前将他们控制,”傅知宁起身,“我也不同你废话,就与你直说了,你眼下只有两条路,一是听皇后的,你必死无疑,你的家人也会死……当然,我敢保证,他们死得绝不会这么痛快,你对如意施加的痛苦,他们会替你千倍万倍偿还。”
“第二条么……”傅知宁轻笑,“那就是听我的了,你并非主谋,圣上也不可能真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大殿下不死,你这个听命行事的人就更不必死了,而我也会将你家人送去关外,再想法子将你也送去团圆,算得上皆大欢喜,你觉得如何?”
柳言面上有一瞬动摇:“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