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百里溪带着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来了。
大殿之内,赵益脸色铁青,但已经冷静许多,皇后和赵良鸿跪在一侧,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能时不时怨毒地看向傅知宁和太医,太医心中叫苦不迭,脑门一阵又一阵地冒汗,傅知宁虚弱地垂着眼眸,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参见圣上。”众人行礼。
赵益看了众人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百里溪上前一步,将稻草人呈到众人面前:“劳烦几位太医看一眼,这上头的银针可是按七经八脉所扎。”
众人连忙相互传送,很快便轮了一遍,正要回答时,赵益突然点出其中一个山羊胡的太医:“你来答。”
皇后看了对方一眼,脸色顿时变了变。
赵益所指的太医是荣国公府出来的人,他点出此人回答,必然是故意为之。
山羊胡也隐约察觉到稻草人与皇后二人有关,后背很快被汗浸湿。他不明白眼下情况,倒想先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如今殿内大半人都是太医,他若是敷衍过去,只会显得他学艺不精,或者故意偏袒。
无奈之下,他只能实话实说:“回圣上的话,此针的确是按七经八脉所扎。”
皇后闻言正要辩解,赵益又问:“若正常人被这样扎会如何?”
“会……会……经脉逆转而亡。”他小心翼翼回答。
“圣上……”皇后哀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