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一脸疲惫,吩咐赵良鸿坐到自己身边。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只是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在皇后下葬的日子重提她唯一儿子的错处,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赵良鸿在赵益身边坐下。
赵良毅脸色难看,抬眸扫了齐贵妃一眼。
齐贵妃眼圈一红,当着众人的面到赵益面前跪下:“圣上,臣妾有罪……”
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呜呜地哭。
赵益蹙眉:“怎么了?”
“臣妾平日总是与姐姐顶嘴,惹姐姐生气,臣妾有罪呀……姐姐走后,臣妾夜不能寐,心中愧疚难言,恳求圣上许臣妾为姐姐守陵三年,让臣妾为姐姐诵经祈福。”齐贵妃年过四十又生过一子,腰肢却依然纤瘦,皮肤吹弹可破,哭起来简直我见尤怜。
赵益顿时心软,再想起这几日对她的冷落,叹了声气叫人将她扶起来:“皇后若知道你的心意,定会觉得宽慰,只是后宫事务繁多,皇后如今又不在了,还是得多仰仗你才行。”
“圣上!”齐贵妃呜咽一声,冲进他的怀中。
赵益心疼地将人保证,一时间细细劝慰,也顾不上旁边的赵良鸿了。台下人配合地擦眼睛抹泪,没一个人敢动筷子,还有赵良毅一脉的人上前,盛赞贵妃仁厚懂礼,是天下之福,赵益闻言心情好了许多,继续安慰怀中贵妃。
眼看着母后尸骨未寒,二人却在哀宴上如此亲密,台下之人的言语之间更是有让贵妃取代皇后的意思,赵良鸿面色阴郁,心底的怒火一阵阵涌起,却只能强行忍住。
赵良毅勾着唇角,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便看了眼一侧不起眼的小黄门。小黄门当即上前,为高台之上的主子们挨个添酒。赵良鸿正恼火时,瞧见清冽的酒直接一饮而尽,小黄门只能又添一杯,赵良鸿却直接叫住他,将酒壶直接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