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听人说,饮了至亲之血能强身健体,所以、所以擅作主张,每日在父皇的吃食里加一些。”伤口虽是临时划的,但纱布包着也瞧不出什么,御膳房如今归齐贵妃管,随便他怎么说都行,根本无从考证。
赵益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儿子,许久之后眼圈突然红了。赵良毅握住他的手:“父皇,只要能换你多活几年,儿臣就是死也乐意。”
“好孩子,好……孩子。”赵益哽咽开口。
赵良毅走后,赵益沉思许久,突然看向刘福三:“前朝请求立储的奏折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回圣上的话,确实多了些。”刘福三回答。
赵益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刘福三低眉顺眼,识趣地没有问他打算立哪个皇子,然后转瞬之间将话透给百里溪。
赵怀谦听说后,表情阴晴不定:“本想将他一军,没想到不成不说,还为他做了嫁衣。”
“殿下,不能再等了。”百里溪看向赵怀谦。一旦立了赵良毅为储君,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赵怀谦沉默许久,长长地叹了声气:“如今父皇对你尚有隔阂,还是我去吧。”
百里溪闻言看向他:“其实你去我去,都没什么分别,圣上再心疼死人,也得先护着活人,可你一旦去了,不论成与不成,都没有回头箭了。”
“若再等下去,只怕箭未上弦,便被吃干抹净了。”赵怀谦苦笑一声。
话虽这么说,可赵怀谦为了保全刘福三,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赵益,而是等立储一事传得前朝后宫到处都是时,才去了乾清宫。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赵益决定立储之后,心情都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