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一切,她又将傅知宁留下的证据誊抄版,在城内各个公榜上张贴。京都城一向流言传得最快,这两件事做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傅知宁跪宫门的事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傅家小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竟然能为了一个太监做到如此地步,也不怕将来同他一起身首异处。”
“她与百里溪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处处为他考虑,否则将来有何立足之地?”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的科考舞弊一案中,百里家真的冤枉吗?”
“那边告示栏里贴的证据你没看吗?有理有据的,应该不是假话,这百里家也是够倒霉的,我听我父亲说,那百里松可是有名的清官,最后却落了一个贪污受贿的污名,难怪百里溪时隔这么多年,也要为他伸冤。”
市井之上热闹不已,朝堂之中也没闲着,不少人去了四皇子府,探听了赵怀谦的意思,确定他并未放弃百里溪后,雪花一样的奏折便飘进皇宫。
赵益一共四位皇子,几年前三皇子病逝后便只剩下三人,朝中大部分官员虽看似没有站队,却是间接非间接地,都选了赵良鸿或赵良毅的阵营,基本无视了赵怀谦这个选项。
如今大浪淘沙,他反而成了留在最后的那一个,如今能抓紧时间讨好,便要不惜一切代价,省得他将来登基后拿自己开刀。所以一时间,反而是那些与百里溪相交淡淡、几乎没有帮过赵怀谦的官员,在这次求圣上平反冤案的浪潮里跳得最高。
这一切傅知宁早有预料,却仿佛一个事外人,除了跪着别的什么都没做。
转眼一整日过去,莲儿来送了两次饭,她也趁机歇了两次脚,等到夜幕降临,她便直接叫莲儿抱了一床褥子来,准备直接在宫门口睡了。
“幕天席地的如何能睡,不如先回府吧,明日再来跪。”莲儿都快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