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瞥了一眼床榻上,他从抱住人开始,紧拧着眉心就没下来过。
与上次相同。
他刚碰上人开始,脑子里就那些画面就止都止不住。他就像是个局外人,看着脑海中自己如何沉沦。
知晓挣扎无用,更重要是,他要弄清自己为何会这样。自从上次昏迷之后,为何会夜夜梦到她,为何会一碰到她,自己就会想到那些事。
这回他没躲,宽大掌心握住她手腕,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入梦’。
……
熟悉感觉袭来,与上回却是不同,不是那辆车厢宽大马车。青天白日之下,四周一切都是姜玉堂所熟悉。
这是永昌侯府后花园。
假山之后,传来细微声响,他脚步由不得自己,走了过去。
许是白日,这一回他看越发清楚,是他自己将人压在假山上。她两只雪白手臂虚虚搭在他颈脖上,仰起头,一张脸上满是泪。
而他自己,衣袍都未曾解开,却仿若是失了魂,紧紧掐住她腰,不肯松手。
他真是个畜生!
姜玉堂赶忙松开手,脚步连连后退了两步,额间一片薄汗。
他在原地平息了许久,才去看向床榻上。沈清云闭着眼睛,睡着了。那双眼睛睁开时候,漂亮如同月牙,可大多时候里面总是浸着泪。眼圈红红,挂也挂不住。
对待旁人倒是清冷要命,可对他便只会哭。
直到赵禄带着太医进来了,姜玉堂黑沉着一张脸,眼神才硬生生从床榻上挪开。
“世子放心,无大碍。”太医检查了一会儿,才道:“不过是喝了些酒,不胜酒力,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