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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眼神往沈清云那儿看了眼。难怪他之前总觉得几分熟悉,看样子这从江南水乡中走出来的人都是一个模样。

赵宴对沈清云的印象好了一些,只要她跟姜世子没有关系,他日后会提拔他的。

他便想跟沈清云套套近乎:“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过生辰?”

“十六。”沈清云神色清冷,眼眸半分不动:“我不过生辰。”

“哪有人不过生辰的啊……”赵宴觉得她在诓自己,气的不行,可对着那张脸又不好开口。

沈清云掀开眼帘,看向前方的背影,闭了闭眼。

她没骗人,她从小就不过生辰。

她也很羡慕别人过生辰,姐姐妹妹弟弟兄长,只是轮到她过生辰,她母亲从前几日就开始哭。

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让她根本不敢提生辰两个字。

她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连一点爱都不给她。连带着她生下来那日都那么厌恶。

之后,长大了,渐渐猜到一些,就再也没开过口。

沈清云睁开眼睛,刚转身一个小厮捧着茶盏就往她身上撞。温热的茶水立马打湿了衣袍。

“奴才该死。”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才带您去换一件衣裳。”

沈清云站在角落,倒没引起注意。她皱着眉,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

刚出花厅便碰到张叙白,他手举着张纸上蹿下跳,一个不小心没拿稳,吹到她身上。

沈清云捡起来一看,是张药方,她瞥了一眼便道:“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