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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云掰下一块馒头扔下去,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赵禄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额头的汗往下滴。

瞧见沈清云他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往着前方一指道:“世子爷请您过去。”

锦鲤池后建了一座凉亭,亭子四周种着不少银杏树。

这处偏僻, 平日里极少有人过来,银杏树生的又茂密, 枝叶一档极少有人知晓这里还有一座亭子。

沈清云随着赵禄过去, 待进去后才发现不止姜玉堂一人。

正下首坐着个圆脑袋的和尚, 身上穿着僧衣, 目光透着慈悲。饶是第一次见, 沈清云也猜出了这人便是圆空大师。

这几日姜玉堂每日天还未亮人就去圆空大师那儿听禅。除了他之外, 沈清云想不到还有何人。

她转头,看向另外一个,恰好,那人的目光也正看着她。

他端坐在主位之上,面容带着温和的笑。可饶是如此,浑身的气质却是逼人压迫的紧。

像是摄人心魄,又像是带着戾气。

可独独不是京都的风水里能将养出来的。

这样的人得久经沙场,得冲锋陷阵。死人堆里躺过,鬼门关里走过,历经生死才有这番气质。

许是沈清云盯着的时间太长了,他偏头低笑了一声。姜玉堂见状立即走上前,拉着沈清云就要赔礼。

“无事。” 来人倒也不怪,随意的挥了挥手,目光是对着沈清云说的:“可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了?”

他语气温和,目光里带着打趣。与浑身那狠厉的气质不符,倒显得格外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