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忻换完气就立马潜到了水底，继续和她的甲鱼拉锯。

这只甲鱼真的很重，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无法将它拉起来。

气又不够了，她又得浮出水面换气。

“龙忻。”沈再青趁她浮出水面的时候又叫了她一声，结果龙忻还是没理会她，头冒出来换了个气，身体打了个旋，又潜到水底了。

沈再青看着她，忽然间像是看到了自己姥爷家的那只小柴犬，那小柴犬玩疯了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的，叫都叫不住。

沈再青又想起了这人昨天下午的言论，说什么自己不喜欢变成小龙崽，变成小龙崽是为了讨她欢心。

现在呢？

玩得这么忘我，也不见是演的啊，也不见来讨好她啊，还要把锅扣在她的头上。

完全是前后矛盾。

“教授，底下真的有一只又大又重的大甲鱼，你要不要来帮我？”

“龙忻。”这已经是沈再青第三次叫她的名字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了，趁着龙忻脑袋冒出水面的时候，弯下腰，一把拎住了她的后颈，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龙忻还在喋喋不休，手脚并用地形容着：“教授，这甲鱼有这么大，它还没跑，一直都待在原地，我们不能放过它！”

“龙忻，那里没有什么甲鱼。”沈再青和她对视，平静地说道。

“教授，我真的摸到了，你要相信我，就是它太重了，我怎么翘都翘不起来。”龙忻的手臂还在挥舞，还想冲到水面下，和甲鱼大战三百回合。

沈再青劝自己心平气和，然后一字一句，耐心地说：“龙忻，那不是什么甲鱼，那是我的脚。”

“听清楚了吗？”

龙忻脸上的神情变化比变脸还要精彩，她伸手挠了挠脸颊，手脚也不舞了，浑身上下只剩两个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