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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允却浑然不觉。

用过斋饭,就去院中一一参拜。

时至七月,天色说变就变,商允望向外面就有些怔。卓文就道,多半是临时雨,虽大了些也完结得快,不妨碍游览。商允愣愣点头,唤了顾言来悄声叮嘱几句,卓文听不真切,却看到他连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信都已支走。

“府中有些事让顾言先回去办。”商允只是笑笑,往后的参拜就有些心神不宁,零零散散大半个时辰才将初云寺拜完。

卓文一个眼色,侍从便假意上前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永宁侯,对不住了。京中突有要事,我要先行返回,只能留樊彭陪你。”卓文缓缓开口不似有假。商允好玩,又最喜四处游览闲逛,此处的风景别致宜人,以他的性子定然会留下。

此时自己借口要事脱身,游览时再安排人与商允争执,不慎坠崖,与他半分瓜葛都没有。

卓文转身要走,商允竟然开口:“卓文兄,我随你一道回去。”

卓文就迟疑看他。

商允见瞒不过他,若不说实情又怕卓文误以为自己拂了他颜面,只得开口:“实不相瞒,卿予早些年间染了旧疾,一到雨天就疼痛难忍。我先前遣顾言回去就是照看,若是还有不妥就让他去请大夫。”

雨天?

卓文蓦然想起扣下她的第二日,暴雨骤下,行房事时他就觉察她有异。后来她打晕大夫逃走,他就一直以为她是有意佯装。而当时她额头的汗珠,和突然在他怀中失去意识,此刻想来心有余悸。

若是不严重,商允不会小题大做。若是严重,那日她有多恨才会特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