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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万念俱灰。

最后还是起身跃出平远侯府。

她要回去见商允。

出来的时候便没有和他找招呼过,他还派人四下寻她。商允是她在世上唯有的亲人,她不该让他担心,若是寻不到她,商允该有多慌。猛然间狠下心来,经脉该断尽断,只要毒性不要马上扩散,够她回晋州就行。

卿予从来不知,京城回晋州的路这般远,几次从马上摔下来,疼昏过去,翌日再想办法。她尽了全力,整整一个半月,不知如何爬回的晋州。此后筋脉尽断,还落下了病根,在病榻上一躺就是半年。

见到商允时,原本淡薄的身子瘦了一圈。商允眼睛都是红的,足足三月,他以为她是生气抛下他走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怎样都好,差点就再见不到他。

他一语言罢,她就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一日,一言不发。商允比吃了鳖还难受。

此事之后,卿予在商允面前老实了许多,但更多时候是呆在一处出神。他也再未主动在她面前提过陆锦然,而大凡卿予外出若不知会一声,商允便要同她置气。

后来所谓的游历,实则是带着她四处寻访名医。到了第个二年头上,才将她的武功恢复了五六分。卿予开心得不得了,她本来以为再也不能舞刀弄枪,那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

商允,她笑逐颜开。

商允似是思忖良久才开口:“日后若是不开心就直接说与我听,不要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受不了,天知道这三个月他如何过来的。

嗯,知道了。她不甚在意,商允却是舒了口气。

此后更是形影不离,商允离了她便浑身不舒服,总不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

……

“你怎么不去见陆锦然了?”有一日她突然问起。

商允瞥她一眼,自顾饮茶:“你不是不喜欢我见她吗?我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