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却之不恭。
早先便听闻众人向上官先生讨教前需承诺不将谈话内容泄露,都是一方权贵,谁会愿意遭人耻笑,是以周遭也并未问起过。
商允只当与容庆送行,半字未提。
酒过三巡,容庆终是上前重重拍拍他肩膀:“商允兄切不可半途而废,今日一席话,我虽不能得到上官先生青睐,却对他的治世学说佩服至极。可惜观念不同,不足以打动,兴许商允兄会合适得多。”
观念不同,不足以打动上官祁?
前前后后几十余人,竟无一人合其心意?
送走容庆,商允收起心中感概。既来之则安之,这便是某人仅会的几句宽慰之语,用起来倒是贴切。踱步回到苑中,阿篮才道卿予姑娘今日带成儿上街,还未回来。
他喝酒都回来了,她还未回来?
好在她素来不是闯祸的性子,想来好玩,晚些也是正常的。
直至月上中天,商允再坐不住。“顾言,我们去西郊找找,阿篮你留在苑中,若是卿予回了,你来西郊告知一声。”
两人都道好,大凡涉及卿予姑娘失踪的事,就是触侯爷的眉头。
夜间打着灯笼走得急,又是去郊外的路,滑倒几次也顾不得那么多。
小鬼家住何处,商允并不知晓,依稀按照今日见到的古树附近挨家挨户敲门。半夜叨扰原本就突得很,遭了不少白眼,可越是心急如焚越是没有分毫消息。但数日以来,卿予似乎只和那个小鬼走得近些。
意兴阑珊时,瞥见街角一处卿予提着灯笼同另一人一道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