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眼中怔忪更甚。
从一开始公孙夜便是横眉冷对,该是是极不喜欢他的,远不如上官祁来得和善。不想自己却和他观念相似?
商允自然诧异。
忽然想到容庆走前那番话,难道近日在内屋中长谈之人竟是公孙先生?
容庆对他的治世学说佩服之极,却感叹观念不同不足以打动对方。
竟是被自己误打误撞?
一时觉得今日心情好似连绵山体,跌宕起伏,永远不知下一刻该是何表情。唏嘘间,公孙夜又已开口:“内子过世已有十年,也和丫头一样是武林人士,是以每每看到丫头都觉亲切,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关心。”言罢顿了顿,所幸说得更明白些:“之前便在舍下见过永宁侯寻她,眉间关切不似寻常主仆,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永宁侯待丫头如何?”
习惯了公孙夜的毒舌,突然话锋一转到卿予身上,商允突然有被人看穿的窘态。
扭头看到卿予和成儿在厨房热菜,嬉笑间闹的团团转。心中似是受了蛊惑,放下茶盏,缓缓开口。
……
卿予从没尝过五姑父的手艺,一顿饭下来大快朵颐。想来这些年五姑父自己带着成儿,其实花了不少心思。
酒桌上的闲聊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例如各地的风土人情。商允去过的地方颇多,和两人接话也不显寒碜。
酒桌上就不乏笑声,卿予自觉添酒,成儿也来帮忙,热闹气息便随着屋内的炭火流窜在元宵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