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之处,翠儿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字条,回头迟疑望了一眼夫人,才将信鸽放走。
片刻之后端了糕点来,卿予捏下一些喂给葡萄,葡萄吃得不亦乐乎,她自己倒是没咽下几口。晌午已过,还未回来,料想这种事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谈清楚的。
翠儿便在一旁开口:“夫人若是想侯爷了,去远远看看也好,反正院中也无聊得很,我陪夫人一道?”
卿予弯眸一笑:“还是翠儿深知我心,走。”喂完葡萄这口,替他擦擦嘴,“葡萄,我们偷偷去爹爹好不好?”
葡萄摇头。
卿予笑不可抑。
会面选在风月场所是掩人耳目,卿予不方便去,就远远呆在对面的酒楼。翠儿举起手指数了数,“侯爷该是在那个房间里。”
窗户皆是闭着,当然什么也看不清,只是知晓他在那里便又踏实许多。
恍然想起在京城杏云楼的时候,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似是久远之前又好似近在昨日。那时尤为胆怯,眼下却比从前成熟了太多。
“葡萄,你猜爹爹一会儿出来,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翠儿被她逗乐。
虚竹厅内氛围尚佳。
定远侯世子容庆和商允交好,定远侯又如何会在意小小的宜州北部十二城,容庆是摆明来给商允抬颜面的。
一旁的永信侯与盛昌侯不会多加为难。
过往虽多听闻永宁侯无能,此时亲眼所见,却是笑而不答,心意也难以揣摩。恐怕除却定远侯世子,又是一个难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