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戳穿心思,又被她扣着右臂动弹不得,宋隐恼羞成怒,“是!我从前也是不信的,谁让他永宁侯沾染了权利滋味,野心越来越盛,也容不下我这个昔日的情同手足!”言辞此处突然狂笑,“情同手足?呵呵!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卿予微怔,宋隐趁势逃开。卿予虽然没有下重手,他手臂没有脱臼,但苦头却是留了给他的。宋隐紧紧捂住肩膀,疼痛才缓和不少。
商允默不作声,宋隐的前言后语他总算隐晦明白了几分。
“怎么不说话了?被人戳穿心虚了?”宋隐向来不落口舌之后,眼前他如此,心中憋屈更甚,所幸从头道来。“我前月在云州被一群来历不明的刺客追杀,潜入水中闭气才躲过一劫。”
商允抬眸看他。
语气别是别扭了些,但总算肯好好说话。
“我宋隐自认未得罪过何人,也在猜想是谁要做掉我,结果潜在水中良久才闻得刺客三言两语。”宋隐深吸口气,“他们说没有取下汝阳侯世子的首级,回晋州如何向侯爷交待!”
商允眉头微拢,“我没做过。”
宋隐摇头嗤笑,“永宁侯何必急于否认,不如听完再打断。”尾音隐隐上扬气势,商允便没有再搭腔,他是有兴趣听完前因后果。卿予掏出丝巾给他擦拭脸上和脖颈上的血迹,应急的药她从来都习惯随身带着。
商允低头看她,她明明眉间隐忧却不出声怕他多想。商允心中微暖,无论何时她都与自己一处,细致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