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帝心中骇然,却极快敛了情绪,“商允与贵王毫无瓜葛,他如何会同贵王合作,为他人做嫁衣?”
卓文应得淡然,“他是同贵王没有瓜葛,却同我有瓜葛。”
“你?”华帝嗤笑,“商允恨不得杀了你,凭何同你联手?”言罢眼中却是一滞,难道是?!
卓文果然开口,“她夫人一家三百余口悉数命丧于你手,你说他凭何!”
卿予浑身一僵,猛然想起他的临别嘱托,“等我回来,我们便回四海阁。”原本他所做种种就是大仇得报后,带她会四海阁祭奠家人。攥紧的手心,指尖泛起白色,道道触及心中软处。
商允……
“商允与定远侯府、汝阳侯府甚至鲁阳侯府交好,挥师北上,他几人不管,沿途其余诸侯谁敢吭声?怀州七万人,再有晋州追兵夹击,你在南部的驻军是否还有活路都言之尚早?有谁会来救你的皇城!”卓文环顾四周,皆是弓箭兵团团围住,唯有让他乱了心智才有机会逃脱,所幸将后话道破。
华帝面色越来越沉,心中犹如幅幅画卷延展开来。京城,怀州,阻隔,南部追兵,驻军拦截,倾覆,诸侯倒戈。“如今你掳他夫人在宫中受辱,永宁侯又岂会善罢甘休?”
贵王从来孤身在北,商允不成气候,卓文自恃清高,三人竟然沆瀣一气!
卓文当众折辱商允,商允也扇过卓文耳光,更指使侍从将卓文围堵在街巷动过私刑。他通通耳闻目睹,却是二人联手演的出出苦肉计。
好得很!
华帝目露憎恨,卓文便再火上浇油。“不妨再告诉你多些,念念不是我的儿子,姗姗也不是我夫人,与我结发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只有青青一人。念念,就是行刺你的沈逸之的儿子!当初是我无能,只能护他妻儿安好。”
“你说什么!”华帝徒然一怒。“你们敢演戏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