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游抿了抿唇。

绥安这才跟在他身后走出:“孔长老,刚刚多亏师兄及时拉着我跑,您就别训师兄了。”

绥安的衣服粘了许多灰,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只溢出一丝丝鲜血。

孔悦松口气:“没事就好,还好只是人级丹,否则这炸丹威力足以震毁这栋楼。”

“孔长老,对不起,在炼丹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突破了。”绥安垂眼,心中正盘算着这鼎大概需要多少钱赔偿,未曾注意到范天游那僵硬的脸色。

“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已是筑基期,算是少有的佼佼者。”孔悦双目透着赞赏,“炸鼎这也怨不得你,许多炼丹师也都是在炼丹之时突破,有了这番经验,你下次就多加注意点便是。”

像绥安这样的年纪到达筑基期的的确不多,可那也是靠着丹药硬是提了上去,范天游刚刚炼制出筑基丹,他的资质又好过绥安,突破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他绝对不能输给半路杀出的绥安。

范天游站在一旁低着头,看着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训斥,任凭谁也猜不出此刻他的想法。

“孔长老,这鼎我会赚钱赔给你的。”

范天游隐晦一笑,像这种黄级上品的大鼎,还是天机宗炼出来的鼎,少说也是要数十万的上品灵石,以绥安的能力短时间是赔不了的,宗门又急需丹鼎,到最后还不是宗主给她兜底。

孔悦不舍地看了一眼鼎,用了几百年的鼎就这么变得七零八碎,想修补也是不可能的了,他长叹一声,感觉自己老了数百年,就差躺进棺材里。

“无需你赔,几十万的灵石我还是有的,况且这鼎用了那么久,我也确实该换新的,炸了也好。”孔悦说完,又转身看了一眼门中驻足观望的弟子,“今日之事不可声张,都听见了没?”

门口的几人规规矩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