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睡得很香甜,澹藴双目从凝视变得炽热,好似要将人焚烧火化了去,叫别人再也看不见,唯有属于她的记忆。

口鼻中,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澹藴很是享受现在片刻的安宁,若是待绥安醒来后,指不定又开始叽叽喳喳跑远了。

其实,她总会想起很久之前绥安问的问题,若是绥安一心想离开,那她该如何做,即便到现在,她也未曾想明白。

绥安睡得很沉。

许是给她暖身耗尽了灵力,绥安睡得很沉,她的唇微微张着,露出贝齿,轻轻咂嘴舔唇,落在澹藴的眼里,就成了在新都城里吃的糖葫芦,酸甜可口。

澹藴又靠近些许。

无意识地靠近。

唇瓣差点触碰到绥安的唇,澹藴惊觉,猛地后撤,动作太过,响动太大,直接吵醒了绥安。

她缓缓揉着眼,打了个哈欠,对刚刚的事情浑然不知,迷糊道:“天亮了?”

澹藴沉默良久:“嗯,天亮了。”

绥安一听声音,立马变得精神,觑眼一看,澹藴正沉着脸,那模样好像自己欠了她二十亿灵石一般。

绥安衣衫不整,里头的亵衣都清楚看见。澹藴撇过头,她随意扯开话题:“昨日是你替我疗伤?”

“废话,难道还有别人?”若真是别人,那这人估计得成剑下亡魂。

绥安见澹藴醒来后,人没什么事,言行倒是变得古怪起来,她想,也许是冻坏了脑子。

她也没有太在意,这才坐起身,重新整理好衣襟,转头一看,见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起床,疑惑问:“小姐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