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一直待在绥安身边,朝红衣女子张牙舞爪,气愤这两日一直绑着牠,却又不敢真动手,其实妖兽的天生感觉很敏锐,牠能感受到红衣女子的强,也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弱者服从强者,其实在妖之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的。

这几日一直被红衣女子牵着鼻子走,如今稍微得空,绥安就又不自觉想起了澹藴,想起那日在淮家进入幻境的情景。

那时她进入了自己的识海,被自己所迷惑,她不懂阵法,因此差点走不出来,幸亏脑海里的冰凌花成了出口,只是她想不明白,冰凌花是冰属性,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她识海里?

思来想去,她身边只有澹藴是冰属性的,想来是那次在宗门里,澹藴对她搜魂时种下的一道防护,她不懂,为何澹藴不直接说。

是怕她不信任她吗?

绥安垂着脑袋,不断思考以往种种。

若是以前,指不定她会曲解澹藴的好意,说到底,她是被重生之前的水牢所束缚,那寒冷如冰刀刺心的感觉,她一辈子不会忘记,可如今,似乎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尤其是澹藴躲在绥安怀里闷声不语的样子,让绥安意识到,其实澹藴和她一样,都害怕站在对方对立面,都不想失去对方,她也是女子,也有柔弱的一面。

不只是绥安的师尊。

更是澹藴自己。

现在,绥安更想见澹藴了,想知道对方现在的隐疾如何,有没有伤到经脉,她会炼丹,若是伤到也不要紧,她可以想办法医治她。

红衣女子忽然靠着绥安肩膀:“你在我面前如此明晃晃去想别人,我很不开心,很妒忌,我一妒忌,就会想杀人,比如……”她觑眼瞧向波波。

绥安:“啵啵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