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衣显然没有办法能像绥安那么通透,毕竟她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她的面色很白,却难得露了笑:“主子……您不是在开……”
“我没有开玩笑。”
月衣不笑了,面色僵硬着,扭头看着月夕,似乎从她嘴里吐出的只言片语可以成为浮木,让她在茫茫的大海里苟延残喘。
月衣低着头,没有说话,月夕死盯着她,周围寂静无声,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就在月衣抬起头的一刻,她的瞳孔一缩,身体上的行动比脑子反应更快,灵力一震,一掌打向绥安!
事情来得太突然,绥安对月夕根本没有防备,腹部被正面击中,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仿佛只是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一支金箭从她后脑飞过,割断了几根发丝,恶狠狠插/入了月夕心脏,箭的威力不减,丝毫不想放过月夕,把她拖拽出十数米远,牢牢钉在一棵树上。
澹藴面色一变:“月夕!”
“月夕!”绥安稳住身形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冷,像是被抽走了体内的温度,而她的面颊,方才还残余那支箭毫无情感地触碰,留下一道血痕。
月衣反应最慢,她转过头,见月夕被澹藴从树上解救下来,她才软绵绵地走到月夕身前,再也没了力气跪下。
澹藴把人交给了月衣,对绥安说:“安儿,你照看她们,我去……”
她的衣袖,被月夕拽在手里,最后艰难吐出几个字:“我……从未……背叛……”
绥安捂着她心口上的血迹,又取出几颗丹药,道:“你别说话了!”
可是,丹药递到她唇边,她却一动不动,最后垂下了手,绥安的手一直举着,试图把药塞进她嘴里,可这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