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不要赏赐!”明川默了半刻,昂起头道:“奴才希望变的灵窍些,能多帮衬着奴才的师父,所以,若奴才帮七殿下办成了事,七殿下可愿意多多提点着奴才,直到奴才开窍。”
顾歧低眸瞅着他,许久,他缓缓道:“太后病着,父皇上完朝回去应会安排着往慈惠宫送时令药材,你主动向郎喜请缨,把活揽了,去慈惠宫看看,你以郎喜的名义去他们不敢拦着你,到时别太着急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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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监形色匆匆的跑往慈惠宫,他在门口草草行了一礼便跨进了宫门槛。
一条消息传入了太后耳中,令太后的脸色一分分的沉下去。
“老五当真固执如斯?”太后冷声道:“无论灵珂如何求他他也不答应?”
“是的。”那小太监低着头道:“五殿下一直说他放不下阮妃娘娘,因而不能远行。”
“呵,真是个孝顺的。”太后往软枕上重重一靠,冷笑道:“这就是皇后出的两全其美的注意,这个皇后,哀家就知道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翠玉镯子的手臂交叠放在小腹上,慢声道:“还是得哀家出马。”
那小太监道:“太后娘娘圣明,普华庵里的人安排好了,东西都有,就等太后下旨了。”
太后眯起眼,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惬意:“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那小太监低了低首,飞身出了慈惠宫。
作者有话要说:水逆了,诸事不顺,吼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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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弦月初升,一行清辉如水般自轩窗流入,将普华庵内木质的摆设渡上一层淡淡的霜色,看起来好似银子似的,却又比银子多些亲人的佛性,青烟一丝一丝打着旋向上浮,模糊了阮妃的侧脸。
她清瘦,下颌骨轮廓鲜明,长发曳地,淡蓝色的衣袍前后铺陈开来,像一朵安静的睡莲。
阮妃慢却规律的敲着木鱼,佛珠一粒一粒的滑过指尖,身畔灯烛摇晃,在佛像的脸上打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将那粗制滥造的佛像映的笑容诡异。
阮妃闭着眼,呼吸却不大平稳,每每入夜,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多年前,顾盈重伤在榻,昏迷不醒,她跪在养心殿外乞求皇帝彻查元凶的场景。
皇帝起初不愿见她,最终受不住她求,宣她进了养心殿。
她忍受万箭穿心之痛,带着哭腔厉声道:“皇上,元凶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你叫臣妾忍,可那是臣妾的亲生骨肉,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再轮椅上度过一辈子,臣妾如何能忍!臣妾是个人啊!”
皇帝的脸颊抽了抽,硬声说:“没有证据,妄加揣测,见欢你是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