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微臣当效犬马之劳!”慕容泰安高声称颂。
“二位爱卿的功劳本宫记下了,待诸事平定,会为慕容家封赏。”顾行湛说:“先退下吧。”
慕容家父子二人千恩万谢的退开,东宫内再次恢复了寂静,顾行湛一手撑着额头,无声的吐息。
片刻后,殿外传来吵嚷声。
“苏太医你不能进去!太子殿下在休息!”
“我要见太子!我有要事禀告!”
顾行湛眉头紧拧,一拍桌案吼道:“吵什么!”
一內侍道:“回禀太子殿下,太医院苏敛要见您,说有要紧事。”
“苏敛?”顾行湛眸光一动,似乎强自压下了怒火:“传。”
內侍微微一惊,没料到喜怒无常的太子居然会突然温和下来,只得出去通传。
苏敛疾步跨入,她浑然不惧与顾行湛对视,甫一站定便指着那群侍候的宫人道:“太子殿下,请让他们都出去!”
內侍被她这莽撞举动吓得不轻,没料到顾行湛挥了挥手,意思明了,他只能退出殿外,顺便将门带上。
熏香袅袅,映的顾行湛的面孔晦暗不明,苏敛平复了一下呼吸,平声道:“太子殿下,请停止使用狐仙草,微臣已经经过求证,那不是什么救命良药,而是□□!”
顾行湛挑了挑眉,随后他捏着鼻梁道:“怎么求证的?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看见有人死了?”
苏敛哑然。
顾行湛笑了笑:“本宫知道,以狐仙草作为敛财充盈国库的方式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如今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济川需要重建,灾民需要安置,国防需要布置,处处都要用钱,那些富商平日不愿散财纾难,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本宫不得不做。本宫有分寸,苏太医不用过度忧虑。”
苏敛一怔,一时茫然:“你为何要跟我解释?”
“敏儿信任你,小世子也是你保下来的。”顾行湛的声音有些发涩:“本宫还不至于忘恩负义到那种地步。”
苏敛咬了咬牙:“那你知不知道荣王妃难产前,济川的大夫们给她熏了狐仙香。”
顾行湛瞳孔一缩,苏敛又道:“锦嫔娘娘已经病重,她孕期也服用了狐仙草,这都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顾行湛的呼吸急促,他一撑桌案立起,良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巧合。”他一字一句说:“这也并不能说明就是狐仙草导致的。”
果然,都如郭萍所言,人大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只是一介微末的医者,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