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忙碌紧凑的高三,邓川的胃多多少少有些毛病。唐丽鹃当医生的,最明白这些年轻人能把忙碌懒惰当借口,将自己的身体糟蹋到什么地步。
邓川一边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说,“好,我知道啦。”
唐丽鹃顿了一下手,很舍不得地往女儿身上靠,伸手摸摸她的脸,“宝贝,你到了北京,会不会想妈妈?”
说是问句,其实是肯定句。邓川心里明白,唐丽鹃还没跟自己分别,却已经在想念自己了。
她软着声音哄她:“当然啦,我去了哪里都会想你们的。”
“你去上学,肯定很忙,妈妈平时尽量不打扰你,可你要给我们打电话噢。”
“好。”邓川拖长声回答她:“我会的。”
唐丽鹃心里还是很忧伤,难得的休息日,连手机麻将都不玩了。她仔仔细细地看着邓川的脸,在心里叹气: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稍不注意,就已经成长到连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晚上唐丽鹃还要值班,邓川下午收拾完行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窗帘拉着,房间里昏昏沉沉。
徐薇今天下午去学校开会,邓川洗了把脸,坐在客厅,对着空荡荡的家发了一会愣,站起身,换衣服出门。
出来得急,她没带车钥匙,只能往地铁站走。此时正是晚高峰,邓川挤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感到空调的冷气从脖子灌进衣领,可背后的汗还是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