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徐薇回老家,说不紧张是假的。邓川用另一只手滑手机,有些神思不属地查看着各类消息——很多的未读消息。才出来玩了几天,她却仿佛与世隔绝,好像谁都找不到她。
所以邓川忽然在宿舍群里发言,宿友们就纷纷被炸了出来,控诉她放假就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哪里潇洒。
邓川单手打字,解释她和徐薇出来旅游,没什么时间看手机。又在宿友的催促下发了几张照片,做了一次哈尔滨旅游向导,把这几天去过的好玩地方都安利了一遍。
跟同龄人在一块总格外欢快些,跟宿友聊过一阵天,邓川心里的紧张稍稍舒缓了一点,机场的椅子设计得奇怪,她的腰背有些僵硬,不自觉地挺直。
邓川的动作让肩膀上的徐薇忽然一动,她半睁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困倦地垂下来,嗓音里含着水汽:“几点了?”
“还早呢。”邓川安抚地握一握她的手:“待会广播了我喊你,你放心睡。”
“嗯。”徐薇含糊地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鼻息渐渐均匀。
邓川跟宿友聊了会天,又百无聊赖地找裴青玉聊天,裴青玉放假在家里那边的画室打工,当实习老师教小孩画素描。
裴青玉估计是在上课途中摸鱼看手机,信息回得断断续续,过了好一会,才大松一口气地回:我放他们自己练习了,你找我干啥?
邓川回:给你寄了张明信片,记得收。
裴青玉回了个中老年表情包的“谢谢你”,一只巨大的玫瑰在五彩斑斓的背景里旋转。又问她们接下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