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慕云裳的事情交给王统领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对付宫中的那两个老家伙。”慕茗奕冷笑道,“慕心清私下帮助慕云裳逃离京城,真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
“殿下此言差异!京中禁军多为我们所掌握,女皇陛下手下已经没几个忠心的将领了。但是,慕云裳一旦逃回云州,她手握云州兵权,青州为她马首是瞻。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要她能够活着回云州!”慕茗奕狂傲地笑,不可一世地睥睨着脚下的土地,“她当真以为本宫会笨的不在她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吗?本宫只不过是想要她死在心爱之人的手上。”
“看来殿下早就另有安排了!”左太傅暗中留了个心眼,看来慕茗奕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容易控制。
慕茗奕一边命令王统领出城追击,一边指挥余下的侍卫回府:“明日是家母入土为安的日子,本宫就不相陪了!”
“殿下好走!”左太傅漫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回府。
府中人见左太傅带着家中卫士出府,联想到近日京中形势不稳,心中担忧,都在正厅候着。
众人见了左太傅安然回来,都送了一口气。左太傅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左藤忻并不在,不觉有些失望。
“藤忻呢?”
“弟弟今天似乎不是很开心,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房门。”左小姐据实以告。
“我去看看!”左太傅闻言,心中有些不舒服。想起慕云裳那个笑容,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过了片刻,太傅府中便想起了左太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府中众人闻声赶到,均是大惊失色。
只见左藤忻一身白色素衣悬于梁上,双目圆睁,舌头外伸,脸色紫青。左手掌心有一道怵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流了一地。看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向来死去已经有一会儿了。
左太傅委顿地坐在地上,双目痴呆地望着悬挂在房梁上的爱子,仿佛被鬼差勾走了魂魄。
“还不快把人放下来!”左小姐一声暴喝,众人方才如梦初醒。立马有会武功的人跃上房梁,割开白绫将左藤忻的尸体放了下来。
立时有手脚利落的婢女上前将左太傅扶回房间,出去寻找大夫。房内先是想起了左父小声的哭泣,然后慢慢地传染开来,直到发展为惊动四邻的嚎啕大哭。
左小姐噙着泪水,指挥仆役们准备弟弟的后事。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左藤忻压在用镇尺压在窗前书桌上的血书:生不同寝,愿结伴黄泉路!傍边还放着一封留给左太傅的诀别信。
想来是左藤忻从母亲处闻得慕云裳的“死讯”留下遗书,并割开手掌写下血书,才上吊自尽的。
第二天,左太傅醒来之后,左小姐将左藤忻的遗书交给母亲。左太傅看完遗书,竟然疯了。
慕茗奕闻听左藤忻自杀的消息到左府的时候,左府的人已经将左藤忻入殓。
慕茗奕站在棺木上方,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躺在里面的人,不免有些惋惜。一个人身前无论多么美丽,吊死之后都不是那么好看的。
“他死之前,可说过什么?”慕茗奕伸手摸着那冰冷的尸体,神情平静地问。
“留下了一封信!”左小姐迟疑了一会儿,将那封遗书递给了慕茗奕。
慕茗奕展开信笺,看着遗书的内容,却是越看越生气。她不相信也不甘心,不甘心左藤忻宁愿选择那个有名无实的妻主,也不肯和她在一起。
慕茗奕离开左府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愤恨。她想要江山,也想要这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为了能够早日得到他,他不惜勾结左太傅和无绝宫毒害自己的母亲嫁祸慕云裳。可是,左藤忻却选择了死亡,她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茗奕走出左府,望着那巍峨的皇宫,脸上满是决绝:“左藤忻,本宫一定要走进中宫,让你看到我慕茗奕远胜慕云裳。只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与本宫一起坐拥这大好的江山了!”
莫任风的病情一直不见起色,端亲王府遍请名医均是无功而返。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次慕云裳一接近他,他就会痛苦不堪,口吐鲜血直至晕死过去。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以后,慕云裳只能在他昏睡的时候才敢去看他。只是说来奇怪,只要不被莫任风发现慕云裳的接近,他的痛苦就会减轻不少。
慕云裳写信给莫惜红求救,莫惜红收到信后立即带着莫岱国内最好的御医和大夫赶到云州。但是人就没有人能够知道莫任风所患何病。
他们回到云州之后,慕云裳思及左藤忻是再也不会回云州了。因此,也就让莫任风搬进了凌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