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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修筑速度已经是最快了,栈道狭窄,不能太多人上前修筑呀!”那百夫长叹息道。他们不缺人手,可是,这窄道横截面太过狭窄,一次能够上前帮忙的人不多,故而限制了修筑速度。

再者,他们修筑栈道一是亟待与大军连接一出,再者,要让大军入关,避免再次塌方,栈道的修改就容不得他们太过马虎。

“博古大人,斥候回来了!”关口下,传来了士兵的呼喊。

“让他快点上来!”想来是因为前方的激战,回来的晚了些。

“是!”

一会儿,就看见那斥候快速望走进关口,登上了城楼,不知道为什么,博古斯看着这名斥候走过来心里有点怪怪的。

“博古大人怎么啦?”身边的士兵好奇地看着博古斯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庞。

博古斯在自己脸颊上轻拍了几下,使劲地摇了摇头:想来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太累了,才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这一会儿功夫,那斥候也到了面前。博古斯有些冷然,要知道这斥候是他亲自派出去的,他自是见过的。可是,这斥候走进他的时候,他却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你——”博古斯猛的睁大了眼睛,这名斥候竟然比早上出发前高了。他明明记得他派斥候走的时候,比他还要矮上半个头,可是眼前之人却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明亮的火光下,白刃出鞘,刀影一闪,博古斯甚至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硕大的头颅已经滚到了地上。一双眼睛犹自睁得大大的惨白的眼白部分翻出来,死不瞑目。

“有刺客!”那百夫长在变故发生之时,大喝了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可是他的佩刀才抽出一半,一柄匕首已经□了他的心脏。

那斥候嫌恶的脱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凤闼国士兵才戴的裹头巾、外衣,露出了一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赫然就是那日出现在山顶松树上的黑衣男子。

不理会身后那些士兵的慌乱和挥舞着的兵器,他跃上关隘的城墙,一身黑衣与天际的黑色融为一体,墨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尺余长的长匕首,这匕首似刀又似剑。左手一展,露出了掌心的竹哨。悠扬尖锐的哨声响起,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无数的黑衣战士一手扯着绳子从隘口两旁的山壁上滑了下来,并在竹哨响起的同时对隘道中的凤闼国士兵发动了攻击。隘道中剩余的百夫长和将士听到那名百夫长临死前的示警迅速招呼手下的士卒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应敌。

可是,袭击发生的太过突然,还是有不少士兵才拿起随身兵器就已经死在袭击者的刀下。三丈宽,五六十丈的隘道突然涌入大量的袭击者,顿时变得异常的狭窄,加上隘道里本就放着大量的木材,占据了部分空间,弓箭已经发生不了任何作用。

而这些袭击者似乎针对近身搏击进行过特殊训练,他们手上都是便于近身搏击的短兵器。他们四人一组,背靠背穿梭在堆放着大量杂物的隘道中犹如平地。而凤挞军却不断有人因为地上的木材绊倒而成为刀下之鬼。

剩余的凤闼国士兵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些袭击者不是他们所能够应付的,分别向隘道两头跑去。部分往栈道方向跑去的,才跑出几步猛然想起栈道塌陷无法出关,又想折返逃出隘口却在这瞬间的犹豫和胆怯中丧命。

大多数人都往南跑去,只要逃出秦关隘口,追上前锋营大军,就可以活下去。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们逐步积极到一起向南冲杀。

隘道口内关口,竹楼上一名青衣女子手持长刀,迎风而立。她的身后并排站着两排三十余名弓箭手,竹楼下同样站着四十名青衣兵士严阵以待。下面的两派士兵分成两列,第一列手持盾牌,堵住了隘口,后一列则手持镰刀枪严阵以待。

“射!”漂亮的唇畔微微扬起,娇媚的声音里还带着淡淡地笑意。那样自在的语气倒像是与自己的情郎哥哥撒娇一般。

一轮羽箭射出,弓箭手对后取箭,在这个空隙间身后的弓箭手已经补了上去。隘口冲出了的人流太过密集,他们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都可以射到敌军。

少数人冲过羽箭到达竹楼下也被盾牌后的镰刀枪收割了生命,隘道的内关口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恐惧一点点腐蚀了他们的勇气,那些士兵你看我我看你,不安迅速的在人群中迷茫。身后的惨叫声在隘道中不断的响起。那些袭击者就像是哑巴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隘道中唯有受袭者的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格外的渗人。

“兄弟们,冲出去,冲出去就可以活命了!”人群中有人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