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的南清风十九未嫁,众人又忍不住开始八卦左丞相封离寒了。要知道大业皇朝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左丞相已经是二十七岁了,就连他那个一样未嫁的弟弟封离珩也是二十“高龄”比南清风还要大上一岁。
不过,左丞相封离寒和弟弟封离珩毕竟没有长辈做主,五人催促。身为第一世家的南清风显然就没有丞相兄弟这般容易过关了。听说南家家主已经广发请帖,铁了心要将南清风嫁出去。
那小兵站起身,捅了捅一旁目瞪口呆的同伴:“睿亲王回京了,你说会不会找卓家秋后算账呢?”
睿亲王出事当晚,卓家满门下狱,可是第三日,卓华安却又突然被释放了。不但官复原职,还归还了查抄的家产。对于此事无论朝廷还是卓府的人都没有泄露出只字片语。
所有人对此事都是惜字如金,缄口不言,这些小兵自然不晓得卓华安无罪释放是因为睿亲王求情。众人之知道卓家折辱了皇朝最尊贵的王爷,却没有人知道其中的□。
☆、逼婚与强娶(上)
“清风——”君若雅目光落在挂在床前的竹笛骤然忆起,她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南清风了。
这一年来,所有人都觉得皇十四女突然变成了个勤奋有为的年轻人,可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是如何浑浑噩噩,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知道,很多人陪在自己身边,可是到底是谁陪在身边,她已经很少关注了。
君若雅摘下那支竹笛,这支笛子是多年前,南清风亲手为她所制。她还记得自己总是喜欢一个人溜到静雅山庄后山练习,唯一的听众便是小白。
如今这支笛子却已经许久没有碰过了,最后一次吹它应该是去朔格尔城之前吧!君若雅抚摸着碧绿的笛子,却不是很确定。
虽然搬到王府之后,她没有住过几天,可是这王府中的下人倒是老实,许久为主人的房间也是纤尘不染。自然也不排除,是昨日才重新洒扫的。
君若雅站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的红梅花吹起了笛子。
听着那时而跑调的《红梅曲》,秦念真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长廊下那个披着黑色大氅的人身上,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想起了非常愉悦的事情。
相比两年前,她的笛艺真是没有丝毫的进步呢!
秦念真遣退了下人,独自站在转角望着那道身影,仿佛长期以来的寂寞也得到了缓解。
他自幼就是个聪慧,处事理智,处处以家族利益为出发点。对于嫁给君若雅也是他认真分析了朝堂的局势,最后做出的了这个他觉得绝对有利于家族的选择。
他思谋远虑,施计让皇贵夫为他说话让他得到了这个机会。他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包括那个成为自己妻主的少女。是的,他的妻主,在他们成亲一年多之后,人就是少女。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持之以恒,总有一天君若雅情窦初开,可以发现自己的好。可是,默默的等待等来的却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
在睿亲王府被那刺眼的红色布置起来,喜庆地令他心痛的时候,他才陡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在这个他精心为自己选择的政治婚姻中,他的心底一直存了一份不该有的期盼。
“真可怜,这样子下山你的脚可惨了!”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她用幸灾乐祸的表情开着自己,却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可是,她却又不是仅仅幸灾乐祸,毕竟她还是将他带下山了,虽然用的方法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吹完一曲,君若雅有些意兴阑珊,她随手将竹笛别在腰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有开始发呆了。
雪花飞进长廊,落在她的发上,她的衣襟上,她却仿佛不知道一般。秦念真整了整衣襟,缓步走了过去。
“有事?”君若雅身处双手接住飞舞的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掌心立即化成了一团雾气蒸腾消失了。
秦念真心中一惊,脸上却是神态不变,“南家送了请帖过来!”
君若雅微微有些意外,虽然南清风和南清雨更随她身边多年。但是因为她除了宫中必要的宴会,从来不参加他人的邀约。就算是身为第一世家的南家也未曾意外过,为何南家竟然会给自己送来请帖?
“南家三公子下月初六大婚,南公子与殿下关系特殊,所以南家会送请帖过来不足为奇。”
“清风要嫁人?”君若雅的脸色有些奇怪,说不上震惊或者喜悦、伤心。
“过了年,南三公子已经双十了,在皇朝,很少有贵族的公子年过十七未嫁的。”秦念真微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