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蔷灵机一动,君若琪根本是在偏厅埋伏了高手,所以才能击伤君若雅。可是,既然她能击伤君若雅,没有道理让君若雅这样子离开,凭白在女皇那里多了个罪证。
“下去细查,本宫要知道事情真相。”
“诺!”那侍卫再次隐遁离开,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望着君若琪离开偏厅的身影,君若雅心中有些复杂,有喜悦,有感动,更多的是愧疚,却没有怨恨。
想当日,苏冷筠大庭广众之下抢亲,她心中是何等的愤怒。虽然她最终放苏冷筠离开了,可是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她对苏冷筠的恨却从未停止过。若不是卓天凡求情,她尚有一丝怜悯,又如何能够让苏冷筠离开。
可是,今日她自己却做了一件与苏冷筠同样可恶的事情。而且伤害的还是自己的亲姐姐,那个皇宫里少数没有想着各种法子让自己死的姐姐。君若雅自小便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做事无论对与错,她都把那视为理所当然,可是今日她却对君若琪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感。所以,对于君若琪盛怒下的一剑才没有闪避。
“殿下——”南清风双眼发红地望着君若雅,心里有些发酸。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为了自己将九皇女得罪了个彻底。
虽然君若雅自小出生皇室,看似生性薄凉,可是他又如何不知道她对亲人的在意呢。要不是在意那份似有若无的亲情,她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刺杀自己的人。
君若雅轻叹了口气,右手捂着犹自汨汨渗出血水的伤口道:“回去再说吧!”
南清风扶着她自偏殿的暗门离去,洛璃泱、南清雨和封离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方才,君若琪盛怒之下,剑伤君若雅。南清风眼见君若雅受伤,那里还有之前的那许多顾虑。加上君若雅宁愿死在她剑下也要阻止这场婚事,君若琪心灰意冷,只当自己今日却要重蹈覆辙步上君若雅后尘。
就在这个时候,南清雨和洛璃泱挟着南清磊到来。听到南清雨的暗示,君若琪几乎没有思考就妥协了。李代桃僵总好过办一场没有新夫的婚礼。反正,拜堂的时候,新夫郎戴着面纱看不出样貌。等婚礼之后,像女皇禀明缘由,却是错不在她。谁还会去争论九皇女的正夫原本该是谁的问题。
“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失血太多,需要静养!”麦兮蕴细心地处理了伤口,便下去吩咐人煎药了。离去的时候,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不过是点小伤,哭什么?我以前受的伤哪次不比今日重的?”君若雅半靠在床上,望着南清风低声道,“九皇姐却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是想出一口气罢了!”
南清风脸上一红,轻轻地剜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情之一字,无论男女,都是一般。往日,君若雅受伤,南清风自然是心痛万分,可是这次她手上却是为了自己。他又如何不被感动呢?
“清风,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你远远陪在雅雅身边可好?”君若雅抓着南清风修长的手掌低声道。
“好!”没有丝毫地犹豫,南清风答应了一声,反手捂着那纤细地手掌,磨蹭着掌心那细细地茧子,有种说不出的怜惜。若不是为了自己,以九皇女的武功如何能够伤她分毫。
“那就好!”君若雅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靠在他的怀里,感觉那颗心似乎重新变得鲜活起来。直到她的手在南清风的腰际摸到一个形状可疑的物件。
君若雅脸色一变,却顾不得什么,将手探入他的衣内,摸出一物却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一把小刀?”
“我——”南清风犹豫了片刻,却紧闭着嘴巴,一眼不发。
君若雅坐起身,望着那把两寸长的锋利小刀,注视着脸色有异的南清风。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那早已愈合的伤口。
当日,她与苏冷筠一战,苏冷筠落了下风,自己却被卓天凡刺了一刀。只是当日她心灰意冷没有想其他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婚当日,卓天凡的身上竟然携带了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是本来就准备在新婚之夜刺杀自己亦或是——自杀?那么——
君若雅墨色地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南清风,有释然亦有喜悦还有后怕?
“若是今日我们有去阻止拜堂,你当如何?”
南清风避开了她灼人的注视,低声道:“既然殿下去了,有何必问那个不会存在的结果呢?”
“虽非我本意,可是我才是那个伤你至深的人对吗?”君若雅目光氤氲地望着南清风,轻轻地抱着南清风,有些冰冷的唇瓣轻轻地贴着他的脸颊,“清风,自今日起,雅雅绝不负你,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