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君若雅猛地拉住了马缰,手温柔地抚摸着马的鬃毛,一双眼睛却充满戒备的看着那横在管道上的老者。
这条管道是前往东济州最近的路也是肃州前往东济州的必经之路。狭窄的弯道前,横着一根巨大的树干,阻挡了前路,一个穿着蓑衣的老者站在巨木的中间。他的双手别再身后,一双鹰眼紧紧地盯着君若雅。
君若雅的心缓缓地下沉,右手伸向了腰间的剑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者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有为的压迫感。她的手握着剑柄,可是心里竟然有些提不起动手的勇气。
封离珩驱马挡在了君若雅面前:“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小娃儿不必紧张,老夫没有恶意。”老者竟然笑了,他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老夫只是想和你家主人借点东西。”
“不知道老前辈想要借什么东西,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想我家王爷定然不会舍不得的。”南清风和气地笑了笑。
他不动声色地点破君若雅的身份就是希望老者可以知难而退,最起码在做出什么不轨举动之前,可以多考虑一下。若是,对方要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么给了也就给了,没有必要惹上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有的,我要的东西你家主人有的是,且多的很!”那老者“桀桀”地怪笑着,身体已经动了。
就在他动的同一时刻,封离珩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迎了上去。在老者动的那一刻,封离珩已经明白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因此而束手待毙。
几乎在封离珩抽出佩剑的同一刻,老者已经到了眼前。他以极其诡异的一个角度,双腿竟然一左一右踢向了南清风和封离珩。双手成爪抓向了中间的君若雅。
南清风和封离珩一个照面已经被那老者同时踢得摔下马去。封离珩的武功原本要比南清风高出许多,可是当他跌下马来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神秘的蓑衣老者面前,他与南清风并无不同。
君若雅当然不会也不会坐着等死,她腰间的银龙剑已经苍然出鞘。可是那个老者单手在她的左手上一拍,她的长剑已经重新插回了剑鞘。君若雅脸色一白,右手顺势推出一掌。
那老者竟然不闪不避,那如鹰爪般的枯瘦右手已经单手擒住了君若雅的右手,往后一引,身体向后急退。
君若雅硬生生地被他扯下马去,被老者轻轻一甩,重重地跌在地上。在这个神秘的老者面前,她竟然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君若雅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淤泥溅了满身也不在意。这一摔,仿佛将她全身的骨头都摔散了一般。
若是平时,她便是比这更高数倍的地方摔下来也不会摔得如此严重。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身上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老者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拿着小刀隔开君若雅的手腕竟然对着小瓷瓶开始放血。此时,君若雅那些随行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拔出佩刀冲向了老者。
就算知道对方的武功远胜于自己,他们也不会后退一步。若是主子有危险,他们宁愿自己死在主子的前面。至少这样不会祸及家人,甚至能够让家人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那老者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一抬手,随手拍出一掌,已经将冲在前面的两名侍卫击飞出去。此刻,君若雅的血已经装满了那个小小的瓷瓶。
老者盖上盖子,恍如珍宝的把小瓷瓶收入怀里,竟然掏出伤药为君若雅包扎伤口。他的举动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那些侍卫们胆怯地注视着他的举动,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他们见老者割伤君若雅只以为老者要对主子不利,可是看着老者最后的举动,却有些出人意表。
做完这一切,老者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无比满意地说道:“好了,老夫说过老夫所要的你们家主子有吧!”
老者说完已经在侍卫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南清风和封离珩挣扎着爬到她的面前,三人脸上满是污泥,全身是说不出的酸痛。
三人中受伤最轻地反而是君若雅,显然那老者还是说下留情了。虽然君若雅被拉下马来,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却是除了身体全身无力,似乎并没有上什么伤。
倒是南清风和封离珩受了些轻伤,那两名侍卫却要倒霉些,一个被掌风扫中的时候断了两根肋骨,另一个怎在摔出去的时候,断了一条腿。
封离珩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君若雅的武功更是在皇朝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如今才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他们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根本可以说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