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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君若雅能够对凤安十二年这些朝廷大员的下落了如指掌,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根本就知道王晨练的钦差行驾停在了闵安府的城主府而非驿馆。君若雅故意说错,却是为了诓出那人的底细。

“原来如此!”君若雅抚掌笑道,“洛河堤坝溃坝,人人都说东济州州府大人被洪水冲走一直生死不明。可是,谁又能想到真正的州府大人五年前已经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中了呢!”

女人目光如炬地看着君若雅道:“不错,我就是原来东济州的州府元甫鸣,你是如何发现的?”

“洛州堤坝在东济州地段决堤,地方官员上报朝廷说州府元甫鸣因为决堤前上堤坝巡察,却遇到决堤,因此失踪。”君若雅的声音在这山洞中回荡,意外地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本王一直很奇怪,州府身为一州长官,身先士卒以至于在洪灾中遇险不足为奇。毕竟这样好的长官虽然不多见,但是在皇朝却也是出过许多的。真正令本王惊讶的是,本王到了闵安府的时候,发现除了州府大人,其余大小官员竟然没有丝毫的伤亡。”

“王爷难道就是因此判定我就是元甫鸣?”

君若雅摇了摇头:“唯有元甫鸣一人失踪并不稀奇,也许是元甫鸣真的就是这么倒霉也不一定,又或许是元甫鸣的仇家趁着天灾,要取元甫鸣的性命也是可能的。”

“那么,王爷因何猜测老身就是元甫鸣?老身被关在这里已经多年了,可是王爷知道的却是元甫鸣最近才失踪。”

“本王奉命追查官银案,元甫鸣身为一州官长死因可疑,本王自然也要查上一查。”君若雅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查之下却是大吃一惊,“本王属下追查了元州府最近的一些事情却是大吃一惊。自从五年前,凤安十二年起,这位元州府可说的上是命运多舛啊!王丞相回京不久,元甫鸣十四岁的独生女儿意外落水淹死在自己的荷花池中。随即,其夫郎无法经受丧女之痛,竟然在女儿的头七回魂之日一根白绫上吊自缢了。”

“女儿,我的女儿”自从被关到这里,元甫鸣已经隐隐猜到家人的结局,可是如今在君若雅这里得到了证实依旧是心如刀绞。

君若雅叹了口气:“若说元甫鸣十四岁的女儿淹死在水深不过腰的荷花池令人诧异,随后发生的事情只能说是诡异。随后,与元甫鸣交情深得一些东济州官员竟然相继遭受意外,不是意外丧命就是离开了东济州。就连元家的一些亲眷和仆人也相继遭受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如今想来,应该是假的元甫鸣害怕元甫鸣的亲朋好友发现自己的身份下的手。”

“那些认为皇十四女是纨绔弟子的人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元甫鸣嘲笑般地望着君若雅道。

“别人怎么看待本王,本王从来都不在意!”君若雅轻笑道,“本王只要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殿下真知灼见,老身见识了!”

元甫鸣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不禁脸色一变。

“元大人勿惊,应该是本王的人。”君若雅走出牢房果然见南清风和房千凡带着人朝着他们疾奔而来。

“殿下可有受伤?”南清风见君若雅身上的血迹,担忧道。

“并无受伤,身上也不是我的血。倒是璃泱受了伤,需要尽快离开这里疗伤。此处太过阴冷潮湿,不利于养伤,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君若雅想了想,侧首道,“方才外面的蛇群——”

南清风会意微微一笑:“小小巫术不足为虑,蛇群已经被驱散了!”

君若雅点了点头将背上的洛璃泱接下来,交给侍卫们照顾:“先让人将受伤之人送出去疗伤,对了还有这位元甫鸣大人也一并送出去吧!你和千凡随我去银库,我已经找到了失踪的银库,幽冥鬼煞也已经被我关在银库里了!”

“幽冥鬼煞?”南清风和房千凡各自倒抽了一口冷气。

房千凡和南清风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身在官宦世家,这两人对于当年幽冥鬼煞对于大户人家造成的恐惧是亲身经历过的。那段时间房家包括第一世家的南家无不是护卫重重,生怕成为幽冥鬼煞灭门的下一个对象。

君若雅点了点头:“在这里遇到幽冥鬼煞,我也有些意外。”

虽然知道君若雅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但是想到她与幽冥鬼煞的对战,依旧是心有余悸。

三人带着大队侍卫到了原来的那个银库,军士们带来了大量的火把将这个山洞照的如同白昼。

一名军士上前打开银库大门,亮起火把往里面照去除了那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银箱,偌大的银库一个人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