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依旧满脸微笑，语气却是突然变冷：“知道王甫怎么死的么？”

“龙亭侯这话何意？”

小黄门有些发愣，原本以为林沙甩手就要赶人，他都做好了放狠话的准备，没想到林沙竟然突然转了话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林沙这厮的态度，太过自然了些。

没有那些讨厌名士鄙夷不屑的嘴脸，也没露出那帮子小人巴结讨好的模样，对待他这样名声并不好的小黄门，态度始终如一，没有厌恶也没有亲近的意思，总之就像对待寻常人一般。

可不知为何，小黄门对这样的态度却感觉相当舒服，他此时的感觉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而不是被人刻意提醒是个宦官！

要不是林沙不识相的话，他还真不介意帮这位龙亭侯说说好话。

“我知道阁下和张让都不是好招惹的，可是你们的权势来自哪里？”

林沙轻笑道；“皇帝的信任就是你们权势的最大保障，可万一要是皇帝对你们不信任了呢？”

小黄门顺着林沙的话想了想，顿时脸色一变打了个寒战，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对他们这些挣扎在宫里的宦官来说。

“龙亭侯你是在威胁我么？”

小黄门的脸色难看之极，一双眼睛像是毒蛇一般，盯着林沙冷笑道：“只怕龙亭侯打错算盘了！”

“嘿嘿，想来张让手头的私房不少，数目之大绝对会叫皇帝大吃一惊的，你说是吧？”

林沙不以为意，轻笑着提醒道：“张让在宫外的几处宅院，我可是相当清楚的，只要向皇帝一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以后也不用指望能够翻身了！”

小黄门的脸色终于变了，连声音都变得古怪难听之极，他一指林沙怒道：“好好好，好一个龙亭侯，果然有本事有胆色！”

“哈哈，阁下谬赞了，咱不是就事论事而已，当初王甫之所以倒霉，就是他在宫外的私财被皇帝陛下发觉，然后就永无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