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点一点头，教人备了马车送他们出宫。她叮嘱儿子：“到姑母家做客，晚晚可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秦旸脸一红，他已习惯性地不再反驳“晚晚”这个乳名。还能怎么着呢？反正这么叫他的，这世上也没几个人。

暖暖却仰着脸，一本正经道：“母后，暖暖也能照顾皇兄们。”

秦珩笑笑，摸一摸女儿的头：“是，暖暖也是乖孩子。”她瞧一眼秦旭，补充了一句：“阿旭也是。”

三个孩子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冲她招一招手，欢欢喜喜离去。

待秦珣归来时，三个孩子已经出发有一会儿了。

他换上常服，任由秦珩给他佩戴了茱萸。勾了勾唇角，他轻声问：“何时出发？”

秦珩帮他理了理衣衫，柔声道：“等我也换一身衣裳吧。”

她换一身浅绿色衣裙，绾好发髻，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依然明丽端妍，风致嫣然。且在后宫数年，她瞧着多了些温婉平和，更增丽色。

秦珣最爱她红衣，其次便是绿裙了。看她妆容简单清新，他心头一荡，执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吻，轻叹：“瑶瑶还是这般年轻貌美，我却已经老啦。”

秦珩失笑：“这话就是胡说，哪里老了？”

他两个多月前刚过完三十岁生辰，比起早年确实成熟稳重，兼之登基为帝后，更加威严。但是和“老”，根本一点不沾边。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道：“明明俊得很啊，哥哥。”

她在他耳畔吹气如兰，秦珣身体微僵，却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马车早就备好，直奔两人的目的地。京郊小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