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找到书音之前，他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找到书音了，他才知道，他是有妻子的人了。

寒青茹还在他的凡人界中修炼，岑书音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寒青茹和岑书音之间的事情，现在他才知道，他处理不好。

“无忌……”岑书音没有任何顾忌的扑到了莫无忌怀里，泪水瞬息润湿了莫无忌的肩膀。她内心期盼着这一天，许久许久了。

“对不起，书音。”莫无忌自己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话有些干涩。

他对不起书音的除了直到今天才将书音找到，更多的是内心对岑书音的愧疚。他却没有办法向岑书音去解释，难道他告诉书音，如果他当时拒绝了寒青茹，寒青茹将再也不会活下去？

或者说，难道他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对寒青茹的喜欢？

岑书音完全没有听到莫无忌的话，她心里有一种激动要冲出胸膛，她的身体火热的要燃烧起来。

她的脑海中是刚才和曲悠说的关于莫无忌的一切，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会让她回想起无数遍。

曾经她以为她将会为了修炼，放弃任何东西。至于男女爱恋，在她眼里更是犹如烈日下洒落的雪花，从出现到消失也只有瞬息而已。

她是问天学宫甚至是整个真星最美的女子，但她从未想过要接受任何人的追求，从未想过还会有一个道侣。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莫无忌，直到有一天她和莫无忌有了交集，直到有一她爱上了莫无忌……

她从感恩和愧疚为莫无忌挡住必杀的钉子，她因为喜欢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背着莫无忌在星空中疯狂逃遁到油尽灯枯，她开始浪迹浩瀚宇宙去寻找莫无忌……

她的爱有了回报，只有莫无忌进入绝境荆棘风门去救她，只有莫无忌疯狂寻找冥心神花进入凝魂仙琼池为她凝魂，也只有莫无忌为了她会来到这种绝境之地！

她已经明白，如果宇宙中还有永恒，那不是大道，而是爱。大道也有痕迹，爱没有痕迹，只有永恒。

……

“果然是混沌困阵！”站在那红褐色的天壑乱流之前，罗虚有些激动地说道。他虽然没有灵眼，无法和莫无忌这样看见混沌困阵外的道纹。可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只有开天辟地生成的混沌困阵，才有这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