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就往宅子里跑,——她一定要问问乐姐姐,曲家到底在哪里找来的愣头青呆头鹅,没有一点为奴为仆的自觉。
而且那张阴柔如女子的脸庞让她有些担忧:乐姐姐的审美该不会是受了三伯父的影响,之前才会对男生女相的赵六月多了几分关注吧?
除了曲嘉雨之外,赵长夏还在门口遇到了几个中老年男人,不过他们被荆溪拦下了。
几人神情不悦,荆溪却置若罔闻,应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有劳诸位郎君关心,郎君真的没事,郎中上门也不过是日常检查,并非传言所说的情况危急。”
“既然不是病重,那让我们进去看看他也无妨吧?”几人道。
“郎君说了,他近日要处理的事情多,反正冬至祭祖时大家自能相见,何必急于这一时?诸位郎君请回吧!”
几人心有不甘,但想到曲嘉雨已经进去了,他们大可以向她打听消息,便也不再执着进曲家。
“才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就都知道郎君生病找郎中的事情了,果然日夜都盯着曲家呢!”荆溪嘀咕。
他正要关门,看见赵长夏在一旁围观,也没等她发问便道,“那是郎君的叔伯兄弟,往后遇到他们上门,得先跟郎君禀报。”
至于原因,他没主动说,本以为赵长夏会问,结果她只是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就出门去了。
“哎,你——算了!”荆溪哼了哼,把门虚掩起来。
赵长夏在门口耽搁这么会儿的功夫里,曲嘉雨已跟曲清江吐槽完了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曲清江没有跟曲嘉雨一样愤慨,反倒被逗得掩嘴偷笑,——赵六月真是耿直得可爱。——要不是担心曲嘉雨会生气,她只怕会笑出声来。
“乐姐姐你还笑,这是去哪儿找的仆役,说话能气死,哪像荆溪那般会说话!”曲嘉雨满脑子都是赵长夏的那句“我不想知道”,越想越气,就好像她在赵长夏眼里是什么毫无吸引力的蔫茄子似的。
曲清江安慰她:“我爹说,她的话虽少,但是手脚勤快,属于少说话多做事、不会花言巧语骗人的那类人,所以不要因为对方话少就觉得她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