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端找茬。你们自诩是孝子,整日将孝道和祖宗挂在嘴边,怎么忍心看着祖宗的坟头的草都两尺高了,也不来清理?也不知道祖宗和各位先人泉下有知,会有何感想。”
赵长夏说完,众人下意识地往曲清江的祖父母、娘亲岳氏的墓看去,发现那里的杂草确实稀疏且低矮,至少近三个月曾清理过。
反倒是曲铭、曲锦的爹娘,还有其余族人的墓,那些不知名的植株和草都快长到膝盖了,可见自从去年的寒食有人来祭奠过一回之外,他们的生祭和死祭都不曾有人来祭奠。
尚有一点良知和孝心的族人都羞愧不已,他们纷纷散去,拿着自己的锄头开始除草。
“罢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想让娘子安安静静地跟先人说说话。要干哪些活,你们说。”赵长夏的一句话,又把曲铭的话给堵了回去。
“清理这片区域的草。”曲湖立马把杂草最多的一块区域交给了她。
赵长夏从曲清江那儿要回锄头,道:“娘子,你现在这儿稍等,我去去就回。”
曲清江点点头,跟她交换了镰刀,蹲下来一点点地割掉那些长得高的杂草。到了她娘岳氏的墓前,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娘,刚才那个维护我的就是我的夫婿,她叫赵长夏,也可以叫她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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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族人本以为把累活交给赵长夏就能累倒她,孰知她三下两除二就将那块区域的草给除完了,身上不仅没有流一滴汗,也不见大喘气的,仿佛她不是在认真干活,而是在敷衍了事。
他们怀疑她偷懒,可又是亲眼看着她将那些杂草连根铲除的,没有一丝作假。完了她还会自动将那些杂草拢在旁边,准备带回去喂牛。
曲镇的儿子曲洋负责旁边的区域,他走近赵长夏,低声道:“赵长夏,虽然今日之事是你跟乐娘占理,可你们顶撞大堂伯父他们是不好的行为,这传出去后,你们的名声会变得更差。你可以不在乎,可乐娘的刺绣还得靠好名声来推广,你得为她考虑考虑。”
赵长夏直起身子看着他。他平日很少到曲家走动,见了她也仅限于点头示意,所以他不是个会这么热心肠来给她善意的提醒的人。
“应该是他老子曲镇让他来的。”赵长夏琢磨,她应了声,“多谢提醒,我会认真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