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曲清江起身朝她走来,脚下一个趔趄,扑到了她的身上。身上带着一丝甘洌的酒气,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微含情,又有几分挑逗玩弄之意:“该回房暖床了!”
“暖床?”赵长夏低头,眼眸深邃,那烛光仿佛被她的双眸给吸了进去,叫曲清江的眼里便没了别的光芒,仿佛只有她的那双星眸是唯一的光亮。
“是啊,暖床,床上冷,六月身为赘婿,理应替我把床褥给睡暖了,好让我安眠不是?”曲清江的目光顺着赵长夏的双眸,逐渐下移,最后锁在了那线条流畅分明的下颌处。
她踮起脚尖,整个人都靠在赵长夏的身上,借着赵长夏挺拔的身姿作为支撑点,抓着她的衣服,稳稳地亲上了赵长夏的下颌处。
赵长夏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双手搂住了怀中人的腰。
虽然她跟曲清江早已有“夫妻”之实,但毕竟还是在居丧期间,不能太过放肆,因此只有情难自禁时才会有一次房事。而这“情难自禁”的时间跨度往往有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她们上一次享受鱼水之欢还是在冬至,至今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想到这里,赵长夏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情难自禁”一回了。她微微低头,吻上了曲清江的唇,腾出了一只手,按住曲清江的脑袋,防止她逃跑的同时,手指也轻轻摩挲她耳后的那片敏感的肌肤。
果不其然,明明没有触碰到耳朵,可曲清江的耳郭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的呼吸也急促了,隐约有逃跑的倾向。
“六、六月。”酒劲上头,曲清江被吻得晕乎乎的。
“我这就回去给娘子暖床。”赵长夏一把抱起曲清江,吓得曲清江抱紧了她的脖子,对炉上的温酒念念不忘,“酒,酒带上!”
赵长夏只好回头给她拎上酒壶。
曲清江抱着酒坛,心想,趁着六月色令智昏,满脑子春色,她将这剩下的酒据为己有……
回到房中,赵长夏将曲清江置于桌上,看着她未来得及收起来的酒,眼神忽然邪佞起来:“娘子,我还未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