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廖敏没有证据,但曲清江根据自己曾经在提出异色绣后被岳揺纺劈头一顿骂的经验,觉得廖敏说的许是真的。
可是,这跟她娘的断指有什么关系呢?
廖敏也知道一直说她与岳揺纺的恩怨,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更难取信于人,因为很容易被人说是她为了报复岳揺纺而造谣的。
她看了眼岳家众人,道:“我不信他们,我怕他们会向岳揺纺通风报信,所以我只能告诉曲娘子——”她顿了下,“不,如今要改口‘曲孺人’了。这件事我只能告诉孺人一人。”
“通风报信?你这是怕被我们听出什么破绽,所以故意避着我们吧?”岳施针道。
岳炎方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比起一个陌生人,人们天生就容易相信亲近之人,他也不例外。岳揺纺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他们的童年是一块儿度过的,这么多年,兄妹俩在汴京也算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这份亲情,很难是别人三言两语就改变的。
他道:“看来你是找准了时机过来的。”
廖敏道:“从前你们都信她不信我,所以我知道不会有人为我主持公道,得知曲孺人在汴京,我便知道,沉冤昭雪的时候到了。”
曲清江眼眸低垂,似乎在沉思。须臾,她道:“无妨,你就在这里说吧!”
廖敏面色犹豫,众人却发现芳芷走到了门口跟门房说了什么,那大门便被门房关上,并用门闩插起来了。
廖敏也看出了曲清江的态度,便大着胆子缓缓诉说:“三四年前的一个冬天,岳揺纺的亲兄长来汴京寻她……”
岳炎方在京任职,族里的事务便由岳炎杰打理,而岳炎方这一房名下的那些绣坊、田铺也都由岳炎杰代为打理,不过他每年都要进京向岳炎方汇报族中的情况,还得将这一年的盈利带来给他。
岳炎杰便是在年尾的时候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