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他一眼,又看见他身后的中年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心生不悦,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是胡家的佃农,刚租了胡家的十亩田,是阿郎让他随我一同来取种子的。”精瘦男子说完, 回头撞了撞那中年男人的手臂,让他别乱看。
中年男人果然低下了头去,讷讷地叫了声:“赵郎中。”
赵长夏招来一个雇工:“带他们回去领寒瓜种子。”
“是, 阿郎。”
精瘦男子向赵长夏道了谢,便跟上了曲家的雇工。中年男人频频回头看赵长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等拿了寒瓜种子,精瘦男子领着中年男人离开,路过赵长夏干活的地方时,那中年男人忍不住问:“你说,那就是曲家大娘子的赘婿、户部郎中赵长夏?”
“是啊!”精瘦男子点点头,又提醒他,“阿郎跟赵郎中是姻亲,关系又亲近,赘婿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怎么可能?!”中年男人喃喃自语。
“什么‘怎么可能’?我告诉你,就有可能!你可别小瞧这赵郎中,他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赘婿,短短数年便被官家赐进士出身,官拜从五品散朝大夫,领户部郎中一职,分司南京……你以为有几人能办到?”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我初来乍到,对鹄山乡发生的事确实不了解。你们能再跟我说一说吗?”
精瘦男子将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八卦告诉了他:“……,现在大家想要寒瓜种子,那必须从他这儿买。要不然,阿郎怎么会让我们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