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来,他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眉心似蹙非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遗珠轻叹一声,拉了张玫瑰椅在他身侧坐下。近手边有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个甜白瓷小碗,遗珠打开一看,里面是冰糖银耳羹,还是温的。想来是怕花御一醒来口渴,给他润喉用的。
她看花御一嘴唇干涩,便舀了一勺,想要喂一点水给他。
可花御一嘴唇紧闭,一点都喝不下去。遗珠没有办法,只得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又出去向人要了干净的布巾和温水,一点一点地滋润他的唇。
为什么对他的唇这样执着呢?遗珠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昨日在马背上,她明明记得花御一的嘴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好看的紧。
她不想看到他这么苍白的样子,好像一张残破的水墨画,令人惋惜。
就在遗珠打算给他上唇蜜的时候,花御一冷不丁睁开眼睛,吓了她一大跳。
“折、折腾够、够了没有?”
“你……”遗珠余惊未消,仍然处在惊讶之中。
“本、本王怎、怎么了?”花御一仍旧是凶巴巴的语气,但因为体虚的缘故,音量小了许多,一点都不吓人。
“殿下醒啦?!”他没料到,遗珠会忽然笑了起来,如同初绽的玫瑰,明艳不可方物。“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渴不渴?饿不饿?”
“哼。”面对遗珠的殷勤,花御一没好气地说:“关、关、关你什么事?你、你不跑、跑去你爹那、那里呆着,在我、我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