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也很委屈,一边喂他喝水一边道:“我本来就不是侍女嘛,是殿下强迫让我领这份差事的。”
花御一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他死要面子,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不、不是说,穷、穷人家的女、女儿早、早当家嘛?你、你怎么,这、这么笨。”
遗珠在心中暗骂“你才笨呢”,却是顾念着花御一的恩情,只能好声好气地说:“这句话没错,问题是殿下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家穷了?”
花御一一想也是,步行云父女虽然是民间来的,但为什么民间来的就一定要穷呢?
“殿下别看我爹爹那个样子,其实他很会赚钱的。”提起步行云,遗珠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小骄傲,“我们在高丽国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哭着喊着送金银珠宝给我爹爹,哭着喊着求爹爹给他们治病。”
“你、你们还去、去过高丽?”
“嗯,去过啊。”遗珠道:“不仅高丽,这些年我和爹爹走南闯北,从高丽国、燕国、大理国,到爻国、陈国、还有现今的鲁国,我们都住过一段日子。”
花御一的声音里,突然有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紧张,“那、那你们……还、还会走么?”
遗珠一怔,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想过,“不知道,应该会吧……走过这么多地方,鲁国算是安稳的了,可是……”
“可、可是什么?”
可是,对他们而言,没有永远安稳的地方。只有解决了那一个心腹大患,他们才能回家。
遗珠微微笑了笑,道:“可是爹爹生性不定,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至于是走是留,等治好殿下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