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慢慢地走了过去,见花御一还是不看她,就主动拉住了花御一的手。
花御一像触了电似的,差点甩开她,却被遗珠牢牢地握住了。
她故意说:“你做什么呀?平日里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我,甩都甩不掉。怎么,和皇后娘娘长谈一番后,打算娶别人了?”
“当然不是!”花御一转过头来,瞪着她说:“我只要你!”
“那你这是怎么了?”相比于花御一的激动,遗珠显得很是平静,“不就是被人打断了几次,话没说完整么?平日里我和爹爹不也经常打断你,也没见你气成这样。”
“这不、不一样!”花御一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不一样,但你也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不是。”她捏捏他的手心,柔声道:“别生气了,回去我多打断你几次,看看你能不能再连上。”
“可、可是……”花御一垂下眼睛,像一朵蔫了的花儿,“你、你没有对我失、失望么?”
遗珠摇头笑道:“没有啊,我只是和你一样生气,那些人怎么敢当众对你不敬。”
其实那些臣子为什么这样猖狂,遗珠心中有数。
与其说是瑞安王为了女儿的婚事咽不下这口气,倒不如说自鲁国的老皇帝病重之后,鲁国皇室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掌控朝堂。
如果权力早就全都集中在皇室手中,那么就是借瑞安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头羞辱花御一。
这些事情,因为有在燕国的经验,遗珠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
甚至鲁国的这些事情和燕国比起来,简直都算不上什么。
当年燕堂不仅气病了她的父皇,还趁父皇病重时强占了父皇的妃子。在父皇临终前不久,还擅自做主把燕国的大公主,也就是遗珠的亲姐姐送去赵国做妃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征求过他们谢家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