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花御一微微皱眉,摇头一叹。
夜幕之中,灯火错落。花御一身上的大氅迎风鼓起,如同银色的雪原,辽阔而悲壮。
大皇子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冷了一些,这样生活有什么乐趣!
大皇子不知道的是,花御一冷漠的一面只是在人前,在遗珠面前……他简直幼稚的没边。
遗珠。
想起遗珠,吞心蚀骨的想念将花御一紧紧缠住。可他忙成如今这副样子,分-身乏术,每日也就只有回寝宫的路上,能够抬头看一看天上的月亮,想一想她。
虽然暂时,他们没办法相见,因为他父皇的缘故,他们又很有可能近期难以成婚,可花御一坚信,他完全等得及。只要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遗珠,那么过程曲折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午夜醒来,他经常会怕,怕她在他顾及不到的时候,偷偷地回了燕国。
毕竟她还不是他的妻。
她是燕国的公主,她属于燕国。
花御一的册封大典来得很快,就定在两日之后,腊月十二那一天。
恰好各国使臣在此,也免了通知各国,等候使臣来贺的麻烦。
从冬猎改为观礼,各国使臣津津乐道地议论个不停。
直到典礼开始的那一刻,钟鼓齐鸣,周围再无一丝嘈杂之声。
花御一身着一身正红色四爪蟒袍,头发束以玉冠,形容肃穆地走在鲜红色的锦毯之上。
晨起日出,万丈光华洒在他的身上,如同徐徐升起的另一个太阳。
此时此刻,遗珠父女正如当初刚刚来到鲁国皇宫时、围观花御一的冠礼一样,躲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