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衡在软塌边沿落座,一只手撑在了虞姝身侧,迫使她又躺了下去。
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靠近,虞姝从花痴中回过神来,一手抵在了男人胸前,“不、不能的!”
封衡拧眉,“为何?”理直气壮。
他是天下之主,有何不可?
虞姝嗓子哑哑的,被男人逼视着,口无遮拦,道:“皇上勤政爱民、雄才大略、日理万机,乃旷世明君,如定要以龙体为重!”
笼罩在虞姝身上的不仅仅是封衡。
还有他身上的雪松香。
虞姝不说还好,这一提及“龙体为重”四个字,封衡自动的认为自己被内涵了。
他又往下俯了俯,笑意薄凉,“朕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朕年纪轻轻就需要保重龙体?”
虞姝愕然。
她说错了么?
没有入宫之前,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除却辰王和沈卿言之外,几乎不曾接触过其他外男,哪里会懂那样多的弯弯绕绕。
但就在封衡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咬了一口时,虞姝豁然明了了。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迟了,已是为时已晚。
以至于到了暮色四合之时,她才被放出了御书房。
封衡又赐了轿辇。
虞姝颤颤巍巍走出御书房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灯火之下,年轻帝王已经捯饬的一丝不苟,恢复了清冷如冰的模样,正伏案批阅奏折,神色专注,眉心紧锁,下笔如神,仿佛将他的魂与血都注入了山河社稷之中。
二十一岁的光景,担起了家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