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客栈出发,辰王这两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毫无僭越之处,他骑马走在前头,腰间挂着一把佩剑,队伍中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全心全意护着虞姝。
冬日暖阳熹微,照在人身,仿佛可以柔和一切戾气。
虞姝倚靠着马车侧壁,马车内铺了绒毯,她的双手感受着腹中的胎动,又想起在重华宫哪会,女医提过的一句话。
会是双生胎么?
她怎么觉得腹中有两个小家伙在干架呢?
不然,小家伙定然是个调皮顽劣的,真真是时刻不消停。
虞姝的四肢犹是纤细,如此就衬得小腹更加隆起,她身上披着一件桃粉色滚兔毛边的披风,面容掩映着车窗泄入的晨光之中,温暖娴静。
外面骑马的温年看了一眼,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好像明白为何王爷会执迷不悟了。
世间的人,大抵皆有执念吧。
或为权,或为名,或为人,无一例外。
就在队伍平缓前行时,忽然有人低喝一声,“主子,小心!”
话音刚落,虞姝就听见了箭矢被弹开的刺耳声,旋即就是兵刃相击的声响。
她没有往外去看,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倚靠着马车侧壁,尽量远离车窗的位置。
大抵是为母则刚,越是到了即将临盆的时候,她内心就油然而生一股异常的安宁。
这时,兵刃相击的刺耳声中,又有声音传来,“主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