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县令这会还在后头的花房,一听到言景之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瓢,屁颠屁颠的跑到前厅去了,在门口理了理官服,然后严肃的走了进去。
言景之见到他就要行礼,被他轻轻一扶免了礼:“言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言景之也不拘束,就着他的话坐了下来:“大人,小女子此次前来您因是知晓的。”
余县令笑意盈盈的端起桌上的茶正准备喝,遂又放下,脸色逐渐拉了下来:“本官知道,言姑娘,本官已经彻查此事了,但是苟春那边,实在是没有证据,那妇人是你们村里出了名的泼妇,一口咬死了没有给过钱。”
“那王癞子也品行不端,所以他的言论也不能硬凑作数,所以言姑娘,不是本官不帮你,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余县令有些心惊肉跳的说完了这些话,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苦瓜,拿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赶紧喝了一口压压惊,观察着言景之的脸色。
偏偏她只是一丝不苟的端坐在那里,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无形中竟然给了自己莫大的压力,余县令甚至都觉得她不像个小姑娘,那双墨色的眼睛像极了一个老狐狸。
余县令又低头闷了一大口茶,放下茶杯用手不停的撵着右边的小胡子,心中十分的焦虑。
却听言景之开口道:“这倒是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这证据也不能凭空捏造,不过凭她这样的性格,这次不除,只会助长她气焰,下回一定会变本加厉,不过我倒是不急,她这样的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