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呆愣愣的立在原地,脑子里回荡着搬走了几个字,这么说今天,她们还是在这里的,只是在她来之前的不久就搬走了。

那大婶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小姑娘你是她们什么人啊,这孤儿寡母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不过她们走的时候说,如果有人来找她们的话就托我把这东西给她。”

小八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大婶笨拙的从袖口拿出一个小荷包:“她们说她们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想必就是给姑娘你的吧。”

大婶给完荷包之后就走了进去,一时间就剩下了文枝和小八两人站在这里。

深巷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文枝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干脆一把拉起她走了。

小八手里紧紧的拽着荷包,忽然想起一张温柔慈祥的脸,她娘最会做的女工就是荷包了。

上面还笨拙的绣着一个八字,这荷包的针脚有一部分十分的粗糙,像是赶工来不及绣好。

小八任由着文枝牵着手走着,手头慢慢的拆开了荷包。

一只小巧的银发梳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她记得这是她小时候经常把玩的小物件,但是娘从来不让她带出去。

她现在只好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玩意,前头的文枝听见后面传来带着颤抖的哭腔:“姐姐,我娘走了,她是不要我了吗?”

文枝扭头一看,小八神情麻木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

可文枝明明还记得,她不久前还笑的灿烂。

她有些不忍心的将小八往怀里揽了揽,笨拙的安慰道:“别哭了,哭起来都不好看了,说不定她们只是换了个地方,没来及和你说而已,你看,这不是给你留了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