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了警惕,因此错过了宋玉诚掩饰在沉黑眼瞳里,深不见底的欲`望和近乎疯狂的笑意。
时间根本不是什么治愈的良药,反而思念是酿成的苦酒,随着时间的积淀越发浓烈苦涩。
如同裹在蚌肉里的河沙,日复一日地折磨着最脆弱的心头肉,在鲜血淋漓的痛苦里酿造一份沾着血泪的欲`念。
在这一场漫长的凌迟之中,钝刀子割进新长好的肉芽里,每一次的疼痛都鲜明如昔,层层叠叠,伤痕累累。
如果她早知道这种分离所带来的痛苦,她早该在刁书真离开之前递给她一杯剧毒的药,再将她全身上下悉心涂上仿佛的药液,完完整整地存放在负八十度的冰箱里。
只有她知道。
只有她见到。
只属于她一人。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脆弱的蝴蝶在盛夏的雨季后会零落成泥,封存在琥珀里,方可保留她那灿烂的美丽。
可宋玉诚又偏偏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