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趴在商从舒身上,难受到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她握住商从舒,双手都抑制不住发抖,“我梦到你厌恶我,憎恨我,每天看我下班回家都面无表情,对我冷冰冰的,不给我晚安吻,不对我撒娇……”
她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说出口那一刻,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不在意过,她真的很介怀,介怀到连商从舒不给她晚安吻,都难受了十几年。
商从舒听着风忻对她的控诉,还没有消化过来,被风忻脆弱不堪的模样弄得心慌慌,连忙解释,“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梦。我怎么可能对你冷冰冰?”
风忻没有说太多,脸都埋进商从舒怀里,贪恋商从舒身上的味道。
她头很沉,才醒过来没多久,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手始终都没松开,一路都握着商从舒。
迷迷糊糊低喃,“我要赚钱养你,给你买衣服,买花,买大房子……”
商从舒下巴蹭在风忻滚烫的脸颊上,一边担心风忻身体状况,一边为了风忻的承诺悄悄开心,可还没有甜蜜多久,紧接着风忻说得话让她怔在原地。
“……喂鱼养花,也很厉害……你才不是累赘……”
刚把商从舒带走头几年,风忻满怀温情,在商从舒被昔日同学嘲笑是废物,是累赘时,风忻给商从舒订了表格,几点要喂鱼,几点要浇花,只要商从舒做到了,就会在表格后面盖上小红花。
那时候的风忻,就算商从舒发病了,也给予鼓励,无法沟通就跟商从舒一块哭闹,商从舒不吃饭她也不吃。
商从舒在地上赖着不起,风忻比商从舒叫唤的还大声,最后连商从舒都觉得丢人,巴不得快快拖着风忻离开。